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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的筆?」

「 是老師的。老師借你們用,要記得還老師喔。」其實不是老師的筆。

這位老師正巧與我同姓同戶籍同父同母,我把這件事當成笑話看待,從丹田使勁地笑了出來。

笑完的隔天,昨天,在湖口火車站第二月台遇到了叫我把遇到他的這件事寫在網誌上的人,雖然沒有用丹田,但相遇的當時也的確讓我笑出來了。重現當時的情景,早餐吃了一口覺得有冷到決定在火車上慢慢享用,才剛收起來就遇到舊識,尷尬了一下把嘴裡的食物一口吞下。

相遇自是有緣,他是一個適合搞笑的人,跟我可能很像,雖然一直不想承認;他是一個認真時就真的貫徹認真這件事的人,跟我可能不像。

我一直惦記著小時候曾經被什麼東西附身嫌他吵然後甩了他一巴掌後驚醒我的手操控了我的大腦的事,致使我對他一直有詭異的感覺,像是殺過的人又活過來,是說也沒這麼恐怖,好歹說是愧疚感吧。

若要說愧疚感,的確做過很多虧心事,每個人都會直接,或者間接,讓誤會產生、搞破壞、牽扯到別人之類的。

因為好奇馬桶水箱裡面長什麼樣子而打破馬桶蓋、上課偷看跟別人借安徒生童話被老師沒收幸好最後老師有還回來、結案心切的老師誤會別人是犯人、被黑心眼科坑錢、午休跑不見的班長、誤信廣告的下場、窒礙多年的關係、大難將至時的幸運、乏職其司、長輩沒有長輩樣、廢棄感卓然生長等等等,也太計較了吧。

斜眼看到他的車票座位(真的斜視又散光),是同一節車廂;看了自己的車票,離我有點近。

他問我會不會把遇到一個很吵的人(他自認)這件事寫在網誌上,然後我回答會;他問我上課會不會遲到,我回答會;他騙我他也要去台中,要到五月份才會回來,然後他在新竹站就下車了。當他問我這班車有沒有停台中,我就應該意識到我被騙了。

他覺得我還是一樣冷靜,可能是早上特別冷吧。最近也真的需要冷靜,加入古箏社不知不覺滿一年了,事實的背後是又老了一屆。

出售時間得到的短暫歡樂,簡直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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